第十章 終曲─死與重生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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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霧氣似乎決定好它的選擇,將部份的霧氣纏繞絲緹娜的身體,慢慢浮空而上,然後盤旋在她身體旁緩緩運轉。
這時,一條條細小的黑線從黑色霧氣中探了出來,它慢慢往她的身體觸碰,卻意外的被她身體所閃出來的白光打退。
好似不死心,黑色霧氣產出比剛才更多的黑線,比剛才更快的速度觸碰身體,再一次被白光打退。
這種模式一直持續發生,一次比一次來的激烈,讓一旁觀看的人,全看傻了眼。
這、這是什麼情況?
絲緹娜的身體在拒絕黑色霧氣?
這還是頭一次有的情形,從沒聽說過接任魔王之位的勇者可以拒絕那股力量。
她的身體,正在拒絕……
難道說,早已死亡的勇者,沒辦法強硬接受魔王的改造?
在大家為這現象感到困惑時,一直緊繃著臉的桑瑟斯,卻比其他人來得清楚眼前的現象。
因為,他看見了那團黑色霧氣的真正面貌。
那是擁有歷代魔王所結集的力量,永恒不斷的記憶,還有……他父親的化身。
他的父親,正強迫著他母親接受這個力量與記憶。
而他的母親,以自身殘留的力量,努力拒絕這個令她不想接受的力量與記憶。
他看得見兩人靈魂深層意識的模樣,情形就如他先前所看見那樣──
突然間,白光不再拒絕,黑色霧氣抓緊難得的機會,一下子進入絲緹娜的體內,然後,胸口的劍傷已經開始慢慢覆原,絲緹娜的外貌和身上的禮服也開始跟著出現變化。
原本耀眼的金發,由頭頂開始染出烏黑的發色,白色的蕾絲花邊搭配黑色薄紗,襯托裸露的肩骨和呼之欲出的雪白酥胸,由黑色絲綢所制成的蓬松長裙,正順著慢慢降落的身體散落一地,油亮的光澤,讓眼明的人清楚曉得,那是擁有附有高級防護所制成布料。
明顯的,她身上所穿的禮服與凡洛斯的魔王專屬服裝非常相似,雖然沒有辛塞達帝國第一公主的正式服裝來得華麗,卻來得高貴典雅。
所有魔族的人從本能上曉得,新任魔王誕生了。
從未有過的女性魔王,已經誕生了。
絲緹娜緩緩睜開雙眼,露出來的是烏黑的瞳孔,一反純真可愛的模樣,她陰沈的低著頭,望著躺在地上的凡洛斯,任由臉上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。
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這麼做……」
絲緹娜跪在凡洛斯面前,輕輕摸著他的頭發。
「……你應該不知道是我……你怎麼會察覺我的存在呢……」
也許是絲緹娜忘了自己已經是魔王的事實,她哀傷的情緒,牽動了身上的魔力,不知不覺使出極為影響人的悲鳴之傷。
那股悲傷,比凡洛斯所釋放的沈默之痛還來得強大。
承受不住悲鳴之傷的感傷,每個人淚流滿臉的低泣,絲緹娜的感傷越來越重,他們就會跟著難過,甚至會失去思考能力,他們想不出有什麼辦法破除這個難過的情緒,只好任由這悲傷情緒帶動著他們。
桑瑟斯慢慢的走到絲緹娜身旁蹲下,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,只能默默的輕摟著她。
絲緹娜望了桑瑟斯一眼,哀傷道:「孩子……請原諒我,我沒救到你父親。」
「媽媽……」
「我不能讓你父親這樣死去,他不值得這樣死……」
「那媽媽的打算是?」
「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已經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你父親了……如果有機會可以救他,無論我付出什麼代價,我都願意付……」
絲緹娜艱難的將凡洛斯抱在自己懷中,默默流著淚,默默的後悔。
桑瑟斯正為自己無能為力感到痛苦時,一聲聲清脆的聲音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叮鈴……叮鈴……
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,銀白色的長發,銀色眼眸,一身純白連身洋裝,雪白的肌膚,幾乎全身都是白的少女,腳環上的鈴鐺隨著她的腳步叮鈴叮鈴響,緩緩的從大門走了進來。
銀發少女的出現,打破了悲傷氣氛,也讓巴爾拉他們恢覆了該有的理智。
所有人非常好奇,這如此神秘的女孩,竟然有辦法破去絲緹娜的悲鳴之傷,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?
銀發少女望著四周,似乎在找尋什麼,沒會兒,她找到了她的目標。
「原來這裏有小魔王的存在,嗨!小魔王!」少女開心笑著,往桑瑟斯的方向小跑過來。
「等等!」克莉絲蒂擋在銀發少女面前。「你是什麼人?魔皇宮是你可以隨便來的嗎?」
銀發少女起先露出疑問的表情,然後恍然大悟:「你討厭我,對吧?」
克莉絲蒂打量著銀發少女,冷笑道:「你挺聰明的!」
銀發少女輕輕一笑,「我也討厭你,受盡汙染的靈魂,就算接受過靈魂凈化,還是逃不了潛藏在你本性中的邪惡,淫蕩的女人。」
「找死!」克莉絲蒂氣的想教訓一下銀發少女,馬上被桑瑟斯制止。
「住手,克莉絲蒂。」桑瑟斯眉頭微皺,將銀發少女擋在自身後面,以防克莉絲蒂做出危險的行為。
銀發少女笑咪咪的摟抱著他的手臂,仿佛對桑瑟斯非常熟悉,讓他感到非常困惑。
這名銀發少女似乎是來找他的,從她身上的穿著與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,她應該來自另一個世界,而且,還不是普通人物才對。
「桑瑟斯殿下,您怎麼幫這來路不明的人呢!」克莉絲蒂撒嬌道,失去了凡洛斯不打緊,就算他是絲緹娜的兒子也無所謂,只要長的跟凡洛斯相似就行了,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寵愛!
「你以為小魔王會寵愛你嗎?」銀發少女好沒氣說,讓克莉絲蒂嚇了一跳。
「你…你怎麼會知道我心裏的話?」
「為什麼我不會知道?這是個夢,你心裏在想什麼,我當然知道。」
銀發少女理所當然解釋,讓桑瑟斯震驚的瞪著她。
「是你……你、你……」
銀發少女偏著頭,好奇的看著桑瑟斯的反應。
「小魔王,為什麼你要這麼驚訝的看著我?我有這麼可怕嗎?」
「你……你不可怕,我很開心你來到這裏。」桑瑟斯連忙解釋。
「呵呵,別緊張嘛,我又不會吃了你。」
銀發少女笑了笑,瞥了克莉絲蒂一眼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「真沒見過夢裏的人物可以這麼囂張,我討厭你!竟然企圖殺我,你給我消失!」
克莉絲蒂來不及說出話,真如銀發少女所說的,消失無影無蹤。
除了絲緹娜沒看見這畫面外,所有人倒吸一口氣。
這完全不施任何一個魔法就可以輕松將一個人的存在消滅,除了魔王外,這少女的能力會不會太強了?而且,為何她會說這是個夢?難道她的腦子怪怪的?
「我腦子才不怪!」銀發少女不開心的嘟著嘴。「為什麼每次夢裏的人都把我當怪人啊!」
「呃,別不開心,那是他們不了解你,別生氣唷。」
桑瑟斯安撫著銀發少女,深怕一惹怒銀發少女,這個世界就會完蛋了。
不過,他總算懂忍叔叔在他臨走前所說的自言自語。
嗯……如果運氣好的話,她應該會出現才對……再怎麼說,那是她搞出來的鬼,要她解決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看了銀發少女的能力,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忍叔叔會這麼說了。
有她在,哪怕是改變這個世界的一切,也是簡單輕松吧!
「呵呵呵,你想要我改變這世界的一切呀?」銀發少女微笑道。
「不需要到改變這世界的一切,求求你,救救我爸爸,好嗎?」
「救大魔王?」銀發少女回頭一望,她看見了緊緊抱著凡洛斯身體的絲緹娜,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深刻,她走到絲緹娜面前,輕輕說:「想救他?」
原本沈溺於自己悲傷的絲緹娜,聽到銀發少女的問話,緩緩擡頭望著她,不看還好,一看,她幾乎驚訝到了極點。
「您、您……是您!」
「對,是我。」銀發少女溫柔的笑容,讓絲緹娜痛哭出聲。
「想救他嗎?」銀發少女輕輕拭去絲緹娜臉上的淚水,宛如春天精靈的溫和笑容,仿佛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她的模樣。
「我想!」絲緹娜堅決的回答。
「無論條件為何,都想救他?」銀發少女又問了一次。
「對!無論條件是什麼,只要我辦得到,我願意付出一切救他!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銀發少女偏著頭思考著,「你曾為了所有人類女性犧牲過自己的一切,將身體轉化成聖劍,替自己的孩子及其他女性覆仇過……而現在為了救他,將自己身為勇者的存在消滅掉…」
「如果媽媽的條件不行,還有我的,我願意付上我的。」桑瑟斯跑到銀發少女旁道。
「哦,小魔王,我只是在考慮要拿什麼東西來填她的心臟,並不是真要拿什麼代價。」
銀發少女輕輕一笑,指著絲緹娜的心臟。
「因為,大魔王的靈魂,在這裏唷。」
絲緹娜低聲驚呼,看著自己的心臟,她緊抓著銀發少女的手道:
「女神,我懇求您,就算將我消滅也行,我只希望他活著……」
「你還真是沒變,跟當初遇見你的時候一樣,只肯為了別人犧牲自己,卻不知道自己的犧牲會引來別人的悲傷。」銀發少女伸出一只手指輕點了一下絲緹娜,絲緹娜馬上陷入昏迷狀態。
「算了,反正這不是第一次。」
「咦?」
在眾人來不及反應之時,銀發少女的身體發出劇烈光芒,剛才所見到的景像在腦海中倒轉著,像抹殺已發生的事情,所有人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,然後,失去意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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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一條條細小的黑線從黑色霧氣中探了出來,它慢慢往她的身體觸碰,卻意外的被她身體所閃出來的白光打退。
好似不死心,黑色霧氣產出比剛才更多的黑線,比剛才更快的速度觸碰身體,再一次被白光打退。
這種模式一直持續發生,一次比一次來的激烈,讓一旁觀看的人,全看傻了眼。
這、這是什麼情況?
絲緹娜的身體在拒絕黑色霧氣?
這還是頭一次有的情形,從沒聽說過接任魔王之位的勇者可以拒絕那股力量。
她的身體,正在拒絕……
難道說,早已死亡的勇者,沒辦法強硬接受魔王的改造?
在大家為這現象感到困惑時,一直緊繃著臉的桑瑟斯,卻比其他人來得清楚眼前的現象。
因為,他看見了那團黑色霧氣的真正面貌。
那是擁有歷代魔王所結集的力量,永恒不斷的記憶,還有……他父親的化身。
他的父親,正強迫著他母親接受這個力量與記憶。
而他的母親,以自身殘留的力量,努力拒絕這個令她不想接受的力量與記憶。
他看得見兩人靈魂深層意識的模樣,情形就如他先前所看見那樣──
突然間,白光不再拒絕,黑色霧氣抓緊難得的機會,一下子進入絲緹娜的體內,然後,胸口的劍傷已經開始慢慢覆原,絲緹娜的外貌和身上的禮服也開始跟著出現變化。
原本耀眼的金發,由頭頂開始染出烏黑的發色,白色的蕾絲花邊搭配黑色薄紗,襯托裸露的肩骨和呼之欲出的雪白酥胸,由黑色絲綢所制成的蓬松長裙,正順著慢慢降落的身體散落一地,油亮的光澤,讓眼明的人清楚曉得,那是擁有附有高級防護所制成布料。
明顯的,她身上所穿的禮服與凡洛斯的魔王專屬服裝非常相似,雖然沒有辛塞達帝國第一公主的正式服裝來得華麗,卻來得高貴典雅。
所有魔族的人從本能上曉得,新任魔王誕生了。
從未有過的女性魔王,已經誕生了。
絲緹娜緩緩睜開雙眼,露出來的是烏黑的瞳孔,一反純真可愛的模樣,她陰沈的低著頭,望著躺在地上的凡洛斯,任由臉上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。
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這麼做……」
絲緹娜跪在凡洛斯面前,輕輕摸著他的頭發。
「……你應該不知道是我……你怎麼會察覺我的存在呢……」
也許是絲緹娜忘了自己已經是魔王的事實,她哀傷的情緒,牽動了身上的魔力,不知不覺使出極為影響人的悲鳴之傷。
那股悲傷,比凡洛斯所釋放的沈默之痛還來得強大。
承受不住悲鳴之傷的感傷,每個人淚流滿臉的低泣,絲緹娜的感傷越來越重,他們就會跟著難過,甚至會失去思考能力,他們想不出有什麼辦法破除這個難過的情緒,只好任由這悲傷情緒帶動著他們。
桑瑟斯慢慢的走到絲緹娜身旁蹲下,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,只能默默的輕摟著她。
絲緹娜望了桑瑟斯一眼,哀傷道:「孩子……請原諒我,我沒救到你父親。」
「媽媽……」
「我不能讓你父親這樣死去,他不值得這樣死……」
「那媽媽的打算是?」
「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已經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你父親了……如果有機會可以救他,無論我付出什麼代價,我都願意付……」
絲緹娜艱難的將凡洛斯抱在自己懷中,默默流著淚,默默的後悔。
桑瑟斯正為自己無能為力感到痛苦時,一聲聲清脆的聲音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叮鈴……叮鈴……
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,銀白色的長發,銀色眼眸,一身純白連身洋裝,雪白的肌膚,幾乎全身都是白的少女,腳環上的鈴鐺隨著她的腳步叮鈴叮鈴響,緩緩的從大門走了進來。
銀發少女的出現,打破了悲傷氣氛,也讓巴爾拉他們恢覆了該有的理智。
所有人非常好奇,這如此神秘的女孩,竟然有辦法破去絲緹娜的悲鳴之傷,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?
銀發少女望著四周,似乎在找尋什麼,沒會兒,她找到了她的目標。
「原來這裏有小魔王的存在,嗨!小魔王!」少女開心笑著,往桑瑟斯的方向小跑過來。
「等等!」克莉絲蒂擋在銀發少女面前。「你是什麼人?魔皇宮是你可以隨便來的嗎?」
銀發少女起先露出疑問的表情,然後恍然大悟:「你討厭我,對吧?」
克莉絲蒂打量著銀發少女,冷笑道:「你挺聰明的!」
銀發少女輕輕一笑,「我也討厭你,受盡汙染的靈魂,就算接受過靈魂凈化,還是逃不了潛藏在你本性中的邪惡,淫蕩的女人。」
「找死!」克莉絲蒂氣的想教訓一下銀發少女,馬上被桑瑟斯制止。
「住手,克莉絲蒂。」桑瑟斯眉頭微皺,將銀發少女擋在自身後面,以防克莉絲蒂做出危險的行為。
銀發少女笑咪咪的摟抱著他的手臂,仿佛對桑瑟斯非常熟悉,讓他感到非常困惑。
這名銀發少女似乎是來找他的,從她身上的穿著與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,她應該來自另一個世界,而且,還不是普通人物才對。
「桑瑟斯殿下,您怎麼幫這來路不明的人呢!」克莉絲蒂撒嬌道,失去了凡洛斯不打緊,就算他是絲緹娜的兒子也無所謂,只要長的跟凡洛斯相似就行了,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寵愛!
「你以為小魔王會寵愛你嗎?」銀發少女好沒氣說,讓克莉絲蒂嚇了一跳。
「你…你怎麼會知道我心裏的話?」
「為什麼我不會知道?這是個夢,你心裏在想什麼,我當然知道。」
銀發少女理所當然解釋,讓桑瑟斯震驚的瞪著她。
「是你……你、你……」
銀發少女偏著頭,好奇的看著桑瑟斯的反應。
「小魔王,為什麼你要這麼驚訝的看著我?我有這麼可怕嗎?」
「你……你不可怕,我很開心你來到這裏。」桑瑟斯連忙解釋。
「呵呵,別緊張嘛,我又不會吃了你。」
銀發少女笑了笑,瞥了克莉絲蒂一眼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「真沒見過夢裏的人物可以這麼囂張,我討厭你!竟然企圖殺我,你給我消失!」
克莉絲蒂來不及說出話,真如銀發少女所說的,消失無影無蹤。
除了絲緹娜沒看見這畫面外,所有人倒吸一口氣。
這完全不施任何一個魔法就可以輕松將一個人的存在消滅,除了魔王外,這少女的能力會不會太強了?而且,為何她會說這是個夢?難道她的腦子怪怪的?
「我腦子才不怪!」銀發少女不開心的嘟著嘴。「為什麼每次夢裏的人都把我當怪人啊!」
「呃,別不開心,那是他們不了解你,別生氣唷。」
桑瑟斯安撫著銀發少女,深怕一惹怒銀發少女,這個世界就會完蛋了。
不過,他總算懂忍叔叔在他臨走前所說的自言自語。
嗯……如果運氣好的話,她應該會出現才對……再怎麼說,那是她搞出來的鬼,要她解決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看了銀發少女的能力,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忍叔叔會這麼說了。
有她在,哪怕是改變這個世界的一切,也是簡單輕松吧!
「呵呵呵,你想要我改變這世界的一切呀?」銀發少女微笑道。
「不需要到改變這世界的一切,求求你,救救我爸爸,好嗎?」
「救大魔王?」銀發少女回頭一望,她看見了緊緊抱著凡洛斯身體的絲緹娜,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深刻,她走到絲緹娜面前,輕輕說:「想救他?」
原本沈溺於自己悲傷的絲緹娜,聽到銀發少女的問話,緩緩擡頭望著她,不看還好,一看,她幾乎驚訝到了極點。
「您、您……是您!」
「對,是我。」銀發少女溫柔的笑容,讓絲緹娜痛哭出聲。
「想救他嗎?」銀發少女輕輕拭去絲緹娜臉上的淚水,宛如春天精靈的溫和笑容,仿佛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她的模樣。
「我想!」絲緹娜堅決的回答。
「無論條件為何,都想救他?」銀發少女又問了一次。
「對!無論條件是什麼,只要我辦得到,我願意付出一切救他!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銀發少女偏著頭思考著,「你曾為了所有人類女性犧牲過自己的一切,將身體轉化成聖劍,替自己的孩子及其他女性覆仇過……而現在為了救他,將自己身為勇者的存在消滅掉…」
「如果媽媽的條件不行,還有我的,我願意付上我的。」桑瑟斯跑到銀發少女旁道。
「哦,小魔王,我只是在考慮要拿什麼東西來填她的心臟,並不是真要拿什麼代價。」
銀發少女輕輕一笑,指著絲緹娜的心臟。
「因為,大魔王的靈魂,在這裏唷。」
絲緹娜低聲驚呼,看著自己的心臟,她緊抓著銀發少女的手道:
「女神,我懇求您,就算將我消滅也行,我只希望他活著……」
「你還真是沒變,跟當初遇見你的時候一樣,只肯為了別人犧牲自己,卻不知道自己的犧牲會引來別人的悲傷。」銀發少女伸出一只手指輕點了一下絲緹娜,絲緹娜馬上陷入昏迷狀態。
「算了,反正這不是第一次。」
「咦?」
在眾人來不及反應之時,銀發少女的身體發出劇烈光芒,剛才所見到的景像在腦海中倒轉著,像抹殺已發生的事情,所有人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,然後,失去意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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